傅青淮疲惫点头。
纵使她怀了破釜沉舟的心要披荆斩棘又如何,连机会都不给她,如何向前?
甄氏她们见老太爷走了,便又进来。
“母亲,这脸什么时候能好?”
甄氏微愣,“我也不知,我去把大夫找来。”
傅青淮点头。
然而人进门,她却很诧异——竟是个女人!
来人身穿一身白衣,腰肢轻摆,柔美却又不落俗,反而优雅,林下风致。
她脖颈围着雪白蓬松的狐尾,看上去冰肌玉骨,一双上挑的细长凤眼,鼻梁细挺,唇如点樱。
不是绝色,但胜无数。
甄氏对她很客气,“大夫,麻烦你了。”
女人轻点头,“夫人可以先回去了,我要替公子拆了这层布,恐怕有些骇人。”
甄氏闻言又忍不住鼻酸,不是害怕,却又怕看到了心里痛苦,带着人走了。
房间里只剩她们。
傅青淮从她带来的冲击里回神,“姑娘如何称呼?”
“我名魏婴。”
“魏婴姑娘,有劳你了。”
傅青淮端正坐姿,方便她替自己拆布。
魏婴的手指细长雪白,傅青淮的眼神不自觉随着她的皓腕流动,心里竟生出几分自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