愉快的精神是获取幸福的要素,健康有利于精神的愉快,但要精神愉快只有身体健康还不行。因为一个身体健康的人也会整天郁郁寡欢、愁眉苦脸。忧郁根植于更为内在的体质,这种体质是无法改变的,它系于一个人的敏感性以及他的体力与生命力的一般关系中,非正常的敏感性常常导致精神的不平衡,比如忧郁的人往往比较敏感,患有过度忧郁症的人会爆发周期性的不受控制的快活,天才常常是那些精神力即敏感性很充足的人。亚里士多德观察到了这个特点,因此他说:“一切在政治、哲学、诗歌以及艺术上有显著贡献的人都具有忧郁的气质。”毋庸置疑,西塞罗也有这样的看法。
人类幸福的两个敌人是痛苦与厌倦
只要略微考察一下就知道,人类的幸福有两个敌人:痛苦与厌倦。这就是说,即便我们幸运地离痛苦越来越远,但我们却是在向厌倦一步步靠近。如果远离了厌倦,我们就会更加靠近痛苦。生命呈现出两种状态,就是外在或客观、内在或主观,在这两种状态中痛苦与厌倦都是对立的,因此生命本身也可以说成是在痛苦和厌倦的两端剧烈地来回摆动。贫穷和困乏带来痛苦;太过得意,又惹人生厌。因此,当下层阶级在与困乏做着无休止的斗争即痛苦挣扎时,上流社会却在和“厌倦”进行着持久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