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何事让您如此高兴?”
“宫家你可还记得?”她问道。
兰姑自然记得,当年宫家的事儿,她都暗暗替娘娘祷告多年。
江太妃这才将信抖开了,放在一侧的火烛上点燃,才笑道:“他们的女儿也死了,后来找回去的儿子也不见了踪影,我便让人悄悄传了信过去,告诉他们,他们的女儿宫衣鱼早就被徐家那小子杀了,因爱生恨而下了毒手,至于儿子宫亦慎,被林锦婳蛊惑,现在成了大齐的傀儡。”
兰姑在一侧听得心惊肉跳,忙道:“娘娘,徐家那位大人跟本不认识宫家小姐……”
“你怎么知道不认识?当初林锦婳可是认识的,而且徐程青之前还爆出杀了前南疆的朗月梦,你以为消息传到宫家人的耳朵里,他们还能不信吗?”江太妃现在一想到前两日在宫中跟太后争执的日子,林锦婳丝毫不把自己当婆母还跟自己摆架子的样子,她就只有寒意。
她乃是尊贵的太后,如何能屈居在这等小地方做一个太妃?
她便是死,也是要跟皇帝葬在一起的!
这样想罢,她便笑起来,笑容透着比寒霜更冷的气息,直到那信纸燃烧殆尽。
兰姑看着她这样子,有些担心:“娘娘,您难道是打算让宫家来跟大齐作对吗?那不过是蚂蚁撼大树罢了,根本无济于事的。”
“在你眼里,我就是这样蠢笨的?当初弦月和赫连璟之死,我就没能好好利用,现在我可是不会再放过这个机会了。”将太妃望着这忽明忽暗的烛火,冷哼一声,便不再多说,可兰姑看到她眼底的杀气时,忽然就明白了什么,面色瞬时就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