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东西，行动不便就别出来打工了，刷个碗都能打碎一个，你还能干点什么？”
就在李东跳下公交车，跑到马路对面一间餐馆的时候，母亲正坐在小板凳上，顶着大太阳刷碗，还挨着老板的怒骂。
“是我不好，是我不好，那个碗你在我工资里扣。”母亲李兰英边道歉边刷，不敢有一刻停下来。
然而，母亲被刮伤的手，不断向外涌出鲜血，几乎染红了刷碗盆。
“你还刷个屁啊？”老板不止没半点怜惜，反而一脚踹向刷碗盆，直接将盆踹飞出去，怒吼道：“我知道你有没有传染病啊？”
“要是客人被你传染了，你有能力负责吗？”
“老板，我没传染病，健康证你也看了。”李兰英用衣袖擦干泪水，连忙解释道。
“老东西，你闭嘴吧，你被辞退了，工资就当赔那些碗了。”
李兰英用到自己要被辞退，赶紧从小板凳上站起身，求情道：“老板，我求求你别辞退我，工资你扣多少都行，我儿子刚刚毕业，没什么收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