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眯起眼睛,下颌的线条绷紧了,“所以,你自残?”
池欢看着他,良久,突然静静笑开,轻声细语的道,“我觉得恶心,可以吗?”
男人的瞳眸蓦然间剧烈的收缩,病房里的气压都跟着无限制的低了下去。
“所以我觉得我自己更恶心。”
这句话她说的更轻,但杀伤力也更足。
男人的呼吸都跟着沉了下去,变得紊乱而急促。
顿了片刻,她睁开冷淡的双眼,“至少我管得住我自己,至少我知道羞耻,你哪里来的资格骂我是荡一妇?”
墨时谦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。
医院病房的灯光线白得渗人又刺目。
死寂无声无息的蔓延在两人之间,清清冷冷。
半分钟后,他从椅子里站了起来,一只手插入裤兜,低眸看着她,喉结上下的滚动着,从喉咙深处发出微哑又沁着凉薄的短促的笑声,他淡漠的道,“跟想要结婚的女人比起来,男人更讨厌动不动就自残跟自杀的女人。”
池欢心口微微一震,大概明白了明白,也猜到了他的后话。
墨时谦波澜不惊的吐出最后的结束语,“你如愿了,以后我不会再找你,就算你再出现在我跟前,我也当陌生人处理。”
说罢他身形转过,朝着门外走去。
握着门把拧开门时,他脚步顿了片刻,但没有回头,只淡淡的道,“你家里的我的东西,麻烦你直接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