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认为“循乎自然规律,则人道将穷,于是有人为规则以对治之。”((四惑论))
可惜,他这“人为规则”正是道德——而道德的批判,是一切批判中最无力、最保守的了,这非但不是救世的良方,反而是副泻药——关于这点,我们已说了不少。一种小生产者的空想,一种道德的乌托邦。他最后只能求助于佛教了:
非说无生,则不能去畏死之心;非破我所,则不能去拜金心;非谈平等,则不能去奴隶心;非示众生皆佛,则不能去屈退心。非举三轮清净,则不能去德色心。(《建立宗教论》)
就这样,他把佛教道德当做为历史的动力、革命的基础,既反对了一切束缚,却也摒弃了对幸福的追求;既反对了一切权威,却也否定了人类的物质文明;既强调了个人主观战斗精神,却又落人了禁欲主义,“依自不依他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