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世宜入殿,在铜盆内净了手,才拿过准备好的麻布,替司马淳挽发。
这便是要彰显天家要苦百姓之苦的做派,今日连陛下钗环首饰都是一律摒弃的,只用麻布包头,国舅夫人净手后,蹲下身子替陛下将袖口收拢,方便陛下耕种织布。
一番打扮后,司马淳已经与众人装束一致了。
她拉过了华世宜的手,亲自走在了最前头,只是路过时,突然停下了脚步,看向了人群中的几名少女。
只见那少女耳垂上还挂着珍珠耳铛,她的母亲见状,赶紧下跪,司马淳摆手:“无妨,少女爱娇俏,咱们也就是学老百姓的样子,那些百姓家中富裕些也会给自家姑娘裁布做衣。”
那贵妇这才松了口气,但华世宜估计这少女回家少不得得在祠堂跪上两回。
她正想着,却发现司马淳将目光定在了她的脸上。
“你倒是越发美了,像是长开了。”她一边走一边说,“记得我刚见到你的时候,像枝头上,瑟瑟发抖的小黄花,稚嫩,倔强,那眼神里都是不服输的劲头,现在,柔和,温婉却不失坚毅,女人的美,总是多种多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