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着重看了这三位病人的病例,他们一位死于车祸,一位死于坠楼,一位死于家中火灾。母亲清楚标注了他们死亡的时间、地点和方式。我发现,死于车祸的那位,就是我在路上见到的穿白衬衫的中年男人。巧合也好,注定也罢,这份手稿仿佛有什么魔力,将我牢牢吸入其中。接下来的发现更为令人震惊。
这三位病人有一个共同点,他们都在死前看到过索里城里的裂缝。然后,他们都在看到裂缝后的两个月内意外去世了。
对于这种现象,母亲在手稿中写道:
“这绝不是巧合。
如此熟悉的逼迫感和隐秘的控制感,我很确定,就是它们。它们没有眼睛、没有嘴巴,它们是群居动物,总是集体行动。它们本质上就像基因,每一个都由属于它的特定词汇组成,就像不同的基因由特定的核苷酸序列构成一样。它们的繁殖本能也和基因一样,为的是尽可能多地留下自己的拷贝,扩大自己的种群。而人类的意识就是他们的载体,人类之间的语言沟通,就是他们的传播途径。它们的繁荣促进了人类科技文化的繁荣,但它们也一直在暗中蚕食着人类的精神。它们排斥异己,挑选出诚服于自己的人类,美其名曰进化。它们还给自己取了一个新的名字:后意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