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守谨听言,讥诮,轻轻扬起下颌,口吻里带着三分矜傲,“我是儒生。”
梅小芒听的这话,忍不住翻白眼儿,“的了吧你!天下儒生若都是你这样子,那这天下早便完了!”
“你便是一条披着儒生皮的狗。不,你连狗都不如,你只配当屎壳郎!”
屎壳郎仨字一出,殷四郎忍俊不由,濮嗤一声笑出。
梅守谨登时脸铁青,“我不和你这等刁妇逞口舌!”
只需史县长敢偏袒梅小芒一点点,那梁望就会出手将史县长给捋下来,他顺势顶上去。
届时他就是荥阳县的县官了。
殷四郎听见刁妇一词,俊脸上的笑意瞬时收起,他想也不想的跳起,身体一跃,长腿正好踢到梅守谨的心口。
这一脚将梅守谨踢到墙面上面,可墙面之上正好有个挂钩,是用来挂麻绳的,铁做的,跟前世那种挂钩一样。
梅守谨身体下落时,脸不慎撞上挂钩,惨叫呼出。
血水立刻涌出。
“我的脸!”梅守谨倒在地面上,心口剧疼,脸也疼,乃至还一模一手血。
他拼力挣扎着站起身,踉踉跄跄的冲着屋子跑去。
待趔趄着进了屋找到铜镜,瞧清楚了自个的伤口,他口中不由又发出了叫声。
只是这回却不是惨叫声,而是类似野兽吼叫一样。
脸,不管是表层还是深层意思,这都是梅守谨最重视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