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有什么?最终不也没能瞒过你?”
赵绵泽眉头一沉,“不。只差一点,你就瞒过我了。”像是有些伤心,他眼睛微微一阖,掌心合拢,“小七,我是那般的信你,护你,可你……你竟是瞒得我那样苦,竟是把我当成了全天下第一号大傻瓜。你有无替我想过?得知这样的事,我该怎样办?我该拿你……拿她怎样办?”
夏初七凉凉地看着他。
好一会儿,似是考虑了许久她才出声。
“你不知怎样办,不也办了?”
赵绵泽似是被她噎住,颀长的身躯僵硬在瑟瑟的夜风中,好半晌动弹不得,只是盯着她的双眸之中,似有一股子妒恨的火苗在蠢蠢欲动。
“小七,你怎敢如此?”
夏初七看着他,那一双乌黑幽深的眸子,在废墟的荒凉里,点缀出一抹无以言表的古怪笑意,“赵绵泽,你是不是恨我入骨?杀了我的女儿,你也没有解恨对不对?”
他没答,她又上前一步,“你是皇帝,你是天子,所以,你解不了气,天下苍生都要跟着你受苦受难。所以,乌那打来了,阿吁与安南也联合了,他们都打来了,整个世界再一次死伤无数,这不都是你的天子之怒吗?”
赵绵泽哼一声,眉头皱起。
“我不知你在说甚!”
“不,你懂得很。”夏初七冷冷一笑,像个旁观者一般,侃侃分析,“你需要一场战争来把赵樽支开,要不然,你如何能安心在京师与我大婚?其实,你看似把兵权交给了他,其实却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,对不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