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是传言罢了，你真信了？”
“……”白晨沉默片刻，而后点头，“前世如此。”
那是什么意思？现在不是？
林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，内心又觉得正该如此才对。
如此拙劣的假话，怎么会有人深信不疑，除非真的缺心眼子。
罢了，白晨前世的确挺没心眼子的。
两人的话有一搭没一搭，周遭的空间时常陷入诡异的安静之中，之前驾车赶路之时也大多如此，但毕竟环境更有安全感。
如今周围全是令人一眼看去就瘆得慌的大蜘蛛，林婉实在是觉得这寂静氛围太过让人不安。
于是她主动找起了话题：“你就不想知道我前世为什么要杀了他们？”
“我不相信听到的，我相信见到的。”白晨言语微顿，而后道，“他们……”
“的确可疑。”
有些时候，白晨觉得自己不仅仅是重生了一世。
他的灵魂都像是被置换一新。
无论记忆还是人格都没有太大变化，白晨能够肯定自己还是自己。但他的感情以及对前世诸多事情的看法都变得不同，甚至堪称是南辕北辙起来。
最明显的便是……
他恨林婉。
但他真的恨吗？
闲暇时候，白晨常常会一遍遍主动又被动地回想起前世诸多事情。有愤怒的、不甘的、悲伤的，各式各样的情感本该浓郁至极，他却发现自己越是回想，内心便越发古井无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