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在清辉山,骑马逃跑的时候,那位公子的手上就带着这样一个玉扳指。
正想着,那窗户下的十几个人已经手脚麻利的抬起那被杀的男人就走,不过三四个呼吸的时间就一转角消失得无影。
而楼下的厉天冥则是推开打着伞的冷瞳的手,一个飞身,无声的踏在二楼的窗沿,一跃就轻巧的从窗户跃进了白若君的房内,毫不谦虚的慵懒的靠坐在软塌的另一边,看着白若君,辨不出敌友的笑道:“又见面了,看来你说的缘倒是来得很快啊。”
“若是可以,今日我倒不希望和公子有这样的缘分。”白若君放开扶在窗户上的手,回身坐回软塌上,看着厉天冥没有一点怯意。
“怎么,怕我杀了你灭口?”厉天冥慵懒的说着,可周身的气势却强大的似一座大山,只要他眼眸一紧,便就能要了白若君的命。
“刚刚那十来个人抬头看我的那一瞬间,我确实是怕的,但听到公子那句话我就不怕了。”白若君淡淡一笑,抬起手来拿出一个新茶杯,倒上一杯茶,拂袖放在厉天冥面前的矮几上。“公子是谁我从未知晓,杀的是何人我也不知,不会不想知晓,所以公子没有必要杀我,况且,公子若是要杀我灭口就方才就不会出言阻止了,也不会坐在这里和我说这些话。”
瞧着白若君这心有成竹的模样,厉天冥是越发的觉得赞赏,莫说是女子,就是男子她也算是第一个敢这样不惧他,妄自揣度他心思的,在生死完全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时候如此平淡的博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