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对洛瑞先生比对老贝利熟悉多了,先生。”杰里像法庭上一个不愿回答问题的证人那样答道,“像我这样一个本分的生意人,当然更愿意熟悉洛瑞先生而不是老贝利。”
“那好。你找到那个证人入口处,把这张写给洛瑞先生的字条给守门人看,他就会让你进去。”
“到法庭里面去吗,先生?”
“到法庭里面去。”
杰里的两只眼睛靠得更近了,仿佛是在互相询问:“你看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我是不是要在法庭里等着,先生?”两只眼睛磋商的结果,他提出了这个问题。
“我这就告诉你。守门的会把这张字条拿去交给洛瑞先生,你要打个手势,引起洛瑞先生注意,让他看见你站在哪儿。然后你要做的就是,在那儿等着,直到他叫你为止。”
“就这些吗,先生?”
“就这些。他想要身边有个送信的。这张字条是告诉他你已经去了。”
年老的职员慢条斯理地把字条折好,在外面写上收条人的姓名。杰里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,直到他使用吸墨纸时,才开口发问道:
“我想,今天上午是审理伪造案吧?”
“叛国案!”
“那可是要开膛分尸的呢。”杰里说,“真野蛮!”
“这是法律,”老职员转过头来,戴着眼镜的眼睛吃惊地瞪着他,“这是法律。”
“我觉得,法律规定把人开膛分尸,太狠了,先生。把他处死已经够狠的了,开膛分尸,这就狠得出格了,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