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感受着他手指冰凉,心里的热意却丝毫不减。可她毕竟没谈过恋爱,她对于一段亲密关系到底该怎样维持还是心里没底,她怕她答应了,以后的某一天,裴嘉远会变得突然不喜欢她。
她的犹豫不决刺痛了裴嘉远的眼睛,他好像有些恼,低下头不由分说地就吻上来,这吻带着些惩罚的意味。
唇齿相依,程夕染不敢推开他,只能任由着他欺身压上来。但他力度控制得很好,只是这个姿势,让她忽然又想起来他十八岁生日那天,那个把她亲得掉眼泪的吻。
脸上、身上的温度在不断提高,明明是大冷天,程夕染却觉得自己置身于盛夏。
她知道自己不回应本就理亏,此刻更是可怜地动都不敢动,甚至有些安慰似的,抬手覆上了他后背。
他停下了吻,声音喑哑在她耳畔响起:“你到底喜不喜欢我?”
“喜欢。”程夕染对上他目光,在他眼里的模样可怜又乖巧。
“那为什么不答应我?”
“你让我再想想……”
程夕染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,似乎是知道自己不占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