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周其武平静了些,周其文才劝道,“人不是咱们害的,咱们也没从这件事里捞一文钱的好处,咱们问心无愧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
“二弟!”周其文打断他,严厉道,“你是曾出任酒泉县丞,但你如今只是西城衙门里的文书小吏。你想想父母,想想家里的弟妹和孩子们,这件事轮不到你来管,你也管不起。”
周其武低下头,若被秋霜狠狠打了的线草。
“或许那人是到康安投亲的,与西城外的难民无半点瓜葛。”周其文拍了拍他的肩膀,叮嘱他道,“姜二爷待你不薄,你切不可撺掇着姜二爷去查此案。姜二爷下个月就要成亲了,你帮他处理好衙内的琐事才是正理。”
周其武轻轻点头,“大哥放心,我心里都明白,遇到安征的事我没跟任何人提起,只是心里难受,来找大哥说道说道。”
周其文稍稍安心,又叮嘱道,“这就对了。在康安做事,要学会多看、多听、多做、少说,你踏踏实实地在西城衙门待着,只要你不做让姜二爷不痛快的事,这碗饭你就端得稳稳的。”
西城衙门可谓是京中最好的衙门了,上官清明,同僚和气,周其武在宦海沉浮数载,自是明白这份薪俸不薄又让他顺心的差事有多难得,“多谢大哥为小弟寻了这么份好差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