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们出发了,回到他们在纳波斯的土地。他们牵着猎犬,像从前一样,又打了一年猎。
此后,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。一天早晨,普雷德里和马拉维丹起床去打猎。他们松开猎犬,让它们在前面跑,来到一个小灌木丛。猎犬好像被灌木丛给吓住了,直往后缩,然后跑回主人身边,背上毛发直竖。
“我们得看看灌木丛中有什么,”普罗德里说。原来是一头豪猪,皮肤白得像山上的雪。豪猪从灌木丛中跑出来,看到猎犬在主人的催促下,向它扑过来,站了起来。它站了好久,最后拔腿就跑,逃进了一座新建的城堡,而那里本来没有任何建筑。它跑进了城堡,猎犬在后面追着。两个主人张望、聆听了很久,但是无论是猎犬,还是豪猪,他们既看不见,也听不到。
“我到城堡里去,看看猎犬怎么了,”普雷德里最后说道。
“你这样做很不明智,真的,”马拉维丹说,“给这片土地施了魔法的人也就是建造这座城堡的人。”
“我放弃不下我的猎犬,”普雷德里回答,然后走进了城堡。
城堡里既没有人,也没有野兽,既没有豪猪,也没有猎犬,只有一眼泉水,四周是大理石,边上有一只华丽的金碗,让普雷德里欣喜若狂。他一下子就把猎犬给忘了,走到金碗旁,把金碗拿起来。他的手粘在金碗上,脚粘在大理石板上,全身充满了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