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明淮皱眉,道:“为何?”
“昨晚最先发现南阳县君一行人出事的,正是押送李欣的侯官。”吴震道,“你也知道,昨夜风雨大作,赶夜路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。不知为何,我总觉得李欣一众人在那时候正巧遇上,有些不妥,还是将他另行安置的好。”
他又叹了口气,道:“上一回,昙曜大师死在了侯官曹,差点让苏连脱不了干系。这一回,我不能让李欣死在我这廷尉寺,那我长十张嘴都说不清了。虽说这李欣受纳民财,确实有罪,但他总是皇上从前的老师,太子向来又对他颇为礼遇……”
裴明淮淡淡地道:“李欣贪贿,不仅受纳民财,还受商胡珍宝,以至兵民竞告。正因为他是皇上的老师,皇上和太子向来都对他恩赏甚隆,偏干出这些事来,这让皇上和太子的脸往哪儿搁去?不过,当年连赵海这样的宠臣都折在李欣手里,今日如何处置李欣也只在皇上一念之间,你小心些也是正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