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还颇有深意地看了三人一眼。
张昺等人若无所觉,当即应是。
码头边,一阵阵闷热粘稠的风迎面裹来,吹得人心生烦躁。
张昺三人面色感慨,在通州码头接到暴昭还恍若昨日,那时的风还冷的直往骨头缝里钻。
如今送他走时就已经热成这样了。
“暴大人走了,如今的北平只剩你我三位共勉了。”
张昺感叹的同时,心中也不可避免地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。
张信与谢贵同样悄悄松了口气。
暴昭在北平这一个月所做的事,都快比得上他们半年做的事了。
在这样的人面前,感受到压力在所难免。
尤其是张信,他身上的压力比另外两人还大得多。
回程的马车内,张信长长呼出一口气,犹如一滩烂泥般瘫坐在座位上。
闭上双眼,脑海中便是这些日子以来的噩梦。
投靠燕王的事暴露,抄家入狱流放……
当初暴昭刚来北平,朝廷调走燕山中护卫的圣旨如雷霆霹雳,当真将他吓得不轻。
没了近在身侧的死亡威胁后,张信亦不是没想过,重回朝廷的阵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