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剩叔从门后拿起铁叉,说:“把这瘸子狼捅死了,今晚上咱是两个人,能打过狼。”我拿起了炕前的烧炕棍,这种棍子长约一米,棍前分叉,经常会靠在炕墙前,遇到危机情况,可以作为防身武器。
我们打开房门,大声呐喊着追出去。我个子高,步幅大,追在前面;狗剩叔身材矮小,紧紧地跟在后面。我们追到了古庙前,瘸子狼回过头来,朗润的月光下,我看到了它窄长的脸上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。我一愣神,突然看到从庙后又闪出了两只狼,它们像两道灰色的闪电扑过来。
我们中埋伏了。狼果然是狡猾的,它们在给我们设套。
狗剩叔大声叫喊着:“打狼,打狼!”声如裂帛,他的声音因为惊惧而破裂了,听起来异常刺耳,像午夜鸱鸮的惨叫,让人头皮发麻;又像刀片划过玻璃,让人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