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农夫呸呸地吐着口中的土,听了这话更加有气,继续骂道:“锦衣卫怎么了,天高皇帝远,他还能听到不成,我偏要骂怎么了,修运河,他倒是说的轻巧,我们在这里没日没夜的干,他看到了么,听到了么,不顾我们的死活,我看啊, 什么英明神武,驱逐鞑虏,光伏汉人江山,说得好听而已,也是一个昏君,暴君、那百姓做牛做马, 不当人,养一头驴,这么干活,也要加一把好料呢?”那汉子骂着骂着来了劲,声音越来越大。
李善长与刘伯温听得清清楚楚,二人眉头微微皱了皱,两人本不想理会,可这人实在太不像话了,再这么下去,还不是把皇帝骂了个遍,所谓天地君亲师,天地君为大,刘伯温、李善长二人是读书人,君臣之礼,自然不敢,刘伯温走了上前,好声好气的道:“疏通河运,除了方便航运之外,也是为了来年,雨水不好的年份,不至于涨水蔓延两岸的庄家田,疏通河运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!”
那农夫见来的是一个秀才模样,丝毫不惧,冷哼了声,道:“说得好听,若是有这些好处,我怎么没看到,这还不是那狗皇帝糊弄我们的招儿,好让我们给他做牛做马, 他皇帝老儿的一句话儿, 我们老百姓可不是做牛做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