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一犹豫了一下,回答:“你放在门口吧,我等会儿拿。”
快递员依言放下走了,白一小心地开了门拿快递进来,一边纳闷是什么东西,一边开了快递箱,却在看见箱子里的东西时耳朵里“嗡”的一下。
花圈。
一堆雪白雪白的,逝者才会用到的,花圈。
白一愣了足足五分钟,面无血色地找出沈骆迟的打火机,把花圈烧了。
尽管她的手抖得几乎按不开火机。
那些纸燃烧殆尽时,白一觉得有什么东西也被一并烧尽了。
她看似冷静地把残渣收拾干净,防止沈骆迟回来看出端倪。然后,她登录了“棋森”,想要下几局棋。
点开普通场,白一随便开了一场十分钟的快棋,被分到红方。
时间闪烁,双方轻车熟路地开局布阵,短促交锋。双方的时间轮流跳转,然而下到第十步,红方的时间忽然久久地倒数了下去,没有再转到另一方。
屏幕外,白一看着屏幕上刻板的木纹棋盘,握着鼠标的手微微发抖。
耳中响起愈来愈盛的嗡鸣,白一觉得自己的头仿佛要裂开了。
不见了。
她的棋,又不见了。
白一的脑中一片空白,猝然站起来,带翻了椅子。
为什么?
她应该痊愈了不是吗?为什么又看不见了?
软件上的倒计时无情地读秒,渐渐变红,然后归零,判定白一超时作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