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云子鹤究竟该如何处置,也理应交由霍临尘来处理,根本轮不到他。
自己的身份终于公之于众了,严攸宁已经没了先前的那股紧张,更多的,反而是一股淡淡的释然。
她终于不必再遮遮掩掩了。
就算旁人对她露出百般异样的目光,她也不在乎了。
严攸宁低下头,再次开口,“我的身份有瑕,原本不应当出生在这个世上,是义父一片慈心,才让我有机会降生于世。
如果一定要受罚,也应当是我这个余孽之女,而不应当是义父。
国丈爷,如果我这样的身份,也依旧能得到皇上的恩赏的话,那民女便恳请能把这份恩赏用来抵消义父的罪责,换他免受责难。
但如果,您要收回恩赏,民女也不敢有半句怨言。”
严攸宁的语气真挚诚恳。
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。
但是,只要事情还没有真正走到绝境,她就想尽己所能,为自己,为义父争取一番。
若是成了,自然再好不过。
若是没成,她也至少不留遗憾。
霍临尘还尚未开口,云子鹤就抢了先,“攸宁,你胡说什么,皇上金口玉言,岂会随随便便收回?
且皇上素来仁善,你父亲就算犯了滔天大罪,但这与你何干?皇上是非恩怨分明,岂会随随便便就迁怒旁人?
方才国丈爷也说了,此事一码归一码,该给你的恩赏就是你的,当然不会拿走。”